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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但这些远远不够。

疯子想。

他的心又开始挣扎动摇了。

☆、【第三十章】

疯子把所有和画家有关的东西都堆进了小阁楼里，并且不允许骗子扔掉任何一样。

当骗子看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时候，洁癖立刻发作，心情复杂地表示&lso;甚至不愿意朝里面看一眼&rso;。

&ldo;好了宝贝儿。

&rdo;疯子打了个响指，无视骗子因为洁癖显得极度不自在的眼神，将一罐外面布满灰尘的水绿色颜料塞进骗子颤颤巍巍的手里，&ldo;擦一下放在餐桌上，我一会儿能用到。

‐‐另外你有看到画笔吗？7号的那支。

&rdo;

噢上帝。

骗子想，他还是很认真地用纸巾擦拭那罐颜料。

&ldo;7号是多大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怎么摸过画笔呢。

&rdo;

&ldo;大概就……&rdo;疯子比划了一下，但骗子依旧一脸茫然。

疯子放弃了让骗子帮他寻找任何东西，不过这也不太重要。

&ldo;那就不用找了。

&rdo;他说。

骗子蹲在地上，他抬手把干净得几乎要发光的铁皮罐颜料递给疯子。

&ldo;你到底要做什么？&rdo;他问，&ldo;你要画画吗？&rdo;

&ldo;我要把这个给你喝。

&rdo;疯子笑说，摇了摇手上的颜料罐。

&ldo;你很恶劣！

&rdo;骗子显得委委屈屈。

&ldo;来吧，帮我稀释它。

水不用太多，颜色明显一点比较好。

&rdo;疯子垂下眼睑，把情绪都隐藏在里面。

&ldo;我有预感你不是要做什么好事。

&rdo;骗子打趣道。

&ldo;你要阻止我吗？&rdo;疯子问。

&ldo;或许不，&rdo;骗子将稀释后的颜料又倒进颜料罐子里，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点黯然。

&ldo;随你怎么做吧，如果你想。

&rdo;

疯子又笑了一下。

他看着手上的颜料罐子‐‐擦拭得很细心。

松开手，指腹上也没有染上一点灰尘。

他又一次觉得心里止不住的柔软。

相对而言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就显得残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