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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正是我,先生。”
船主回答道。
“请往前走,”
法官仿佛屈尊俯就似地招了招手说,“请告诉我,此次光临有什么背景?”
“您自己猜不到吗,先生?”
摩莱尔问道。
“是的,一点儿也猜想不出来。
不过,只要是我职权范围内的事,我定会使您满意的。”
“这事完全看您怎么办的了,先生。”
摩莱尔说道。
“那好,请您解释一下。”
“先生,”
船主接着说,他说着说着慢慢恢复了自信心,而且更坚信自己仗义执言、光明磊落,“您一定会记得,皇帝陛下登陆的消息传出前几天,我曾为一个不幸的年轻人向您求情,他是水手,我船上的大副。
如果您还记得,他当时被控与厄尔巴岛有联系,这种联系在当时是罪名,今天却是争取恩典的凭证。
那个时候您为路易十八效劳,所以您没有照顾那位年青人,先生,这是您的职责。
今天您在为拿破仑效劳,您应该保护他,这也是您的职责。
所以,我来向您打听他现在怎么样了。”
维尔福竭力强制自己。
“此人叫什么名字?”
他问道,“请您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爱德蒙·唐泰斯。”
显然,维尔福宁肯参加决斗,挨对手在25步外打过来的枪子,而不能让人用枪口顶着,听人家说这名字,但他仍然脸不改色。
“这么说,”
他暗自想道,“他们倒是根本没有指控我纯因私人瓜葛逮捕这青年。”
“唐泰斯?”
他重复说道,“您是说他叫爱德蒙·唐泰斯,是吗?”
“是的,先生。”
维尔福于是从旁边的文件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登记簿打开,匆匆走向一张桌子,又从桌子那儿走去翻档案,然后转过身来对船主说:“您肯定不会弄错吧,先生?”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极其自然。
假如摩莱尔先生是一个比较精明的人,或者对这种事情比较明白,那么他对代理检察官居然不屑回答这些完全不用他管的问题一定会感到奇怪,他也会想到为什么维尔福不打发他去问犯人在押登记官,问监狱长,或者问省长。
但是摩莱尔虽然一心想知道维尔福有什么恐惧,他眼里却愣是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恐惧,看到的只是一副屈尊俯就的样子,维尔福可是遇上好欺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