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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先生,”
摩莱尔说道,“我不会弄错的,再说我认识这可怜的小伙子有10年了,他在我船上干活也有4年了。
您想起来了没有?为了他,六个星期前我来求您宽大为怀,今天我还是来求您秉公执法。
那时您对我不大客气,话也说得很凶。
嗨,那些日子保王党对拿破仑党真是狠心。”
“先生,”
维尔福回答道,凭着素有的敏捷和冷静,他现在已招架得住了,“那时我是保王党人,因为我认为波旁家族不仅是王位的合法继承者,而且是国家的领头人。
但是,不久前我们都亲眼目睹了这不可思议的回归,这证明过去我错了。
天才拿破仑赢了,只有万民爱戴的帝王才是合法的君主。”
“说得太好了!”
摩莱尔憨厚地喊了起来,“您这么说真让我开心,看来爱德蒙的命运该是大吉大利的了。”
“等一等,”
维尔福说道,一面又打开一本登记簿,“找到了,是一名水手,对不对?当时他正要娶一个卡塔卢尼亚姑娘,对不对?啊,对了,对了,我现在想起来了,这个案子非常严重。”
“怎么会呢?”
“您知道,从我这里出来,他就被押到法院的监狱去了。”
“这我知道,后来呢?”
“后来,我给巴黎发了一个报告,从他身上找出的文件也寄去了,您说又能怎么办呢?这是我的职责……他被捕后的第二个星期被解送走了。”
“解送走了?对这可怜的孩子他们又要怎么着?”
“噢,您不要着急。
他可能被押到菲内斯特雷尔,波涅罗尔或者是圣玛格丽特群岛去了,用行政当局的话来说,也就是离开故土。
您一定会在某一天看到他回来当他的船长。”
“只要他能回来,什么时候都行,位子一直给他留着。
可是,他怎么还不回来呢?在我看来,拿破仑党的法院首先应想到把保王党法院关押的人全都放出来。”
“不要冒失非难,我亲爱的摩莱尔先生,”
维尔福回答道,“一切事情都必须按法律程序进行。
关押的命令是上面批下来的,所以释放的命令也得由上面批下来。
拿破仑复位刚刚两个星期,所以免刑书大该也只刚刚签发。”
“可是,”
摩莱尔问道,“现在我们既然胜利了,难道还不能催手续办得快点?我有几个朋友,多少有点势力,我可以弄到一张逮捕撤消令。”
“当时就没有逮捕令。”
“那么从囚犯花名册上勾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