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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零细细的眸子微眯,想从兜里掏出烟,发现已经不知去处。
他喉结滚了滚,淡淡说道:“寺清不是窝囊废,我两认识这么多年,我清楚。
她外表虽冷,不爱讲话,但她有着善心你没有...一只眼睛而已,换花花一条命,值。”
亏他还有心情辩解,可是,他就是不服,想说。
地上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蜘蛛,蝎子。
白龄冷冷一笑,讥讽道:“嗯?善心?”
她仰天一笑,又重复了善心二字,笑得眼角溢满了泪水般。
她指尖轻轻拭去,又说:“当初若没有这般的机缘巧合,三道咒压在我身,她哪来有今日的善心?她太顺了,一切都顺。”
“当裘妖人在我身上试不出想要的,扭头便往一心那头去了。
诱导她,挑拨她,终于胁迫了一心的无奈,封了水灵。
裘妖人以为能独吞了这份好处,是我,助她重见天日,是我,让她重获了自由。
可一出来,又遇见了你们这帮人...”
“倒也好,因果轮回。
若非如此,我也找不到血继,得永远呆在那阴暗潮湿见不得光的地下室。
像潭下水永不见天日,如今我活过来了,谁敢阻拦,我便杀谁。”
文零吸了一口气,问道:“杀了寺清对你没好处,她是主体,她死了你也得死。”
“我早已自由,还要谢谢那老妖怪。
否则我如今也不会自主的吸取元灵,我已经独立,水灵即使死,对我也毫无伤害。”
虽然她身上只是残灵拼凑,但她终究还是独立的,自由的。
白龄心头有怒火,只是一直以来的教养告诉她,不可失态。
但文零看清她攥紧的双手,指甲都要陷进肉里,才知道她外表的从容不过虚表。
趁她不备,文零从上面一跳,直接把她撞翻在地。
那些毒物霎时间爬满了两人的身子。
眼前一片密密麻麻的漆黑,一触碰白龄,他看见眼前一片阑珊灯火,莺歌燕舞,白龄跟她姐白岂摇摆身姿,浅浅盈笑。
他暗骂了声干,既然只看见白家姐妹的记忆。
快速起身脱掉外套,飞身抓住半空的藤蔓。
白龄被毒物缠了个结实,她在地上打滚着。
刚走出这房间,地上迎面而来的水浪把他整个人冲得翻了个跟头,小藤蔓拉着他的手,往那罐高高的玻璃缸那头去。
地上的白龄临空而起,水柱往这边狠狠地打了过来。
那些毒物也被冲刷得干干净净,淹没在大水之中。
他在水中翻滚,身子不停的撞到屋内的东西,头昏目眩。
在他以为真的要在这栽个大跟头,谁知传来一爆破声,玻璃渣子唰唰的往下掉。
那条大、乳白色的虫子撕裂成两半,里头密密麻麻的毒蛇随着水浪游来,缠在白龄身上。
在水中针扎着的白龄,瞧见乳白色那条大虫子身上,站在一条细小的金蝉子,它鼓着腮帮子,吧唧吧唧那小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