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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河道里没了水,但很可能有耗子窝。
可是仔细听听,又觉得不像是耗子。
耗子出来偷食,哪会有那么大的响动?
这个时候我是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心里觉得也许就是做梦呢。
谁知道这声音越来越大,仿佛有千军万马在打仗一样。
终于,我听到了咣当一声巨响,一下子醒了过来。
这声巨响可不是在做梦,我听清楚了,是一个盘子摔碎了。
我坐了起来,屏住呼吸仔细听。
外面只有风吹叶子的声音。
这个时候饭馆里不应该有人的。
方小卉和其他人都睡在隔壁院子的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看店,难道是他们中有人半夜来偷嘴?那也不该进消毒间啊。
我发了一会儿愣,确认再也没有动静,于是倒头又睡。
可没想到脑袋刚一沾枕头,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出现了,还很大。
我肯定不是耳鸣,不是幻觉。
消毒间里一定是出了什么古怪。
我蹑手蹑脚地起来,轻轻开了房门。
月明星稀,天气不错。
我的左手,就是消毒间的门。
那门没锁,只是虚掩着。
在这里我要说一下饭馆的方位。
饭馆门口是一条东西走向的小街,就是以前的旧河道。
饭馆的门冲街上开,也就是冲南。
进了门是前台餐厅,有个后门通向厨房,我们习惯把厨房称作操作间。
操作间有两进,头一进是炒菜做饭的地方,里面套着的那间,是库房加白案,淘米,和面,择菜。
这间房子又有个后门,就是消毒间了。
消毒间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洗碗间,有水池子,有泔水桶。
有一台巨大的和面机也暂时放在那儿,因为库房里的地方实在是不够了。
总之,这些房子就像是一串糖葫芦串在一起,环环相扣。
而我睡的小房子,就是紧挨着消毒间搭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