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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亲生母亲在七年前已离世,巴朗是他们的父亲与现任妻子所生。
“巴朗!”
“二姐……”
巴朗望着姐姐的眼睛应道。
眼疾虽在,却并不会将姐姐眼中的温柔与关爱减少一丝一毫。
“如果遇上没见过的野兽飞鸟,无论大小……”
“迅速躲避,绝不下地!”
“如果接触到叫不出名字的蛇虫藤花,无论香艳……”
“立即清洗,紫草擦拭!”
“如果听到有人求救,无论远近……”
巴朗不语……
“无论远近!”
巴朗低头不语……
“无论远……!
!
!”
“行了,巴玉……”
巴坤扯了扯比巴玉的肌肤还雪白的蚕丝衣袖,“我会照顾好他的!”
巴玉长出一口气,撇过头去,在反复地亲吻和抚摸巴坤坐骑的大耳朵后,抛下了句“把他好好地带回来!”
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快步离去了。
巨象长鸣,阔步向前。
遍体藤甲的巴坤昂首挺胸,左手握环藤缰绳,右手持天青长刃,在离地两丈的黑象背上左右轻摇,颇有其祖上当年出征山外山时的风范。
巴朗则是一身浅灰轻飘罗衣,虽然看起来身单力薄,却又有一种翩然超脱之姿。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前者面无表情,后者笑容可掬,一走出首领宅院便迎来了部落里男女老幼的夹道相送。
而两头大象象鞍边上所悬挂的空篓子,也正是为此刻所备。
不过半顿饭的功夫,他们俩的四个空篓子便已被人们精心准备的各类食物给塞得满满当当了。
这是传统,是不允许他们拒绝的!
震耳欲聋的欢送赞美之声在兄弟二人向北一拐后逐渐远去,而当他们进入暗无天日的密林之后,耳边便只剩脚下枯木的断裂之声,与此起彼伏的长短鸟鸣了。
“同往的是谁?”
在翻过了两座小岭后,巴朗打破了沉寂,问出了在家里,乃至部落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严禁提出的问题。
“谁?”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大哥!”
巴坤回头,望到了巴朗凝重的眼神,他突然发现,眼前这个,恐怕已不是一年前的那个巴朗了。
“你上来。”
巴坤道。
巴朗俯身拍了拍黑眼皱皱的颈项,皱皱快步上前,在弯弯绕绕中与它的老前辈并行。
“是谁?”
“鱼尧。”
本还在犹豫间的巴坤自己都想不到这个名字会如此轻易地脱口而出。
而听到这个名字,巴朗眉头一皱,半晌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