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跪在原地,膝前摊开的绢书被火光映得通红,那半个血手印仿佛活了过来,沿着她指尖缓缓爬行,直抵心口。 她呼吸微滞。 这印记,她认得。 母亲临终那夜,枯瘦的手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将一枚温润玉佩塞入她掌心,只留下一句:“若有一日你见此印成双……便是天命归位之时。” 那时她不懂,只觉那是母亲临别的执念。 如今,真相如刀,剖开层层迷雾——原来这印记,不只是信物,更是血脉的凭证,是先帝与将门麴氏之间,一道无人知晓的隐秘契约。 可她指尖轻抚血印边缘时,却察觉异样。 太规整了。 真正的血手印,应有血珠凝滞的自然晕染,指节压痕深浅不一。 可这印记的轮廓,竟似用极细银针反复描摹过,边缘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