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焉‘焉’下,四庫本多‘者’字。
,是豈人之情也哉?故曰‘曰’,四庫本脱。
苟得其養,無物不長;苟失其養,無物不消。
’孔子曰:‘操則存,舍則亡;出入無時,莫知其鄉,惟心之謂與?’
朱熹曰:‘牛山,齊之東南山。
其木固嘗美矣,以伐之者衆,故失其美。
然氣化流行,未嘗間斷,日夜之間必有所生長,非無萌蘖也。
而牛羊又從而牧之,是以至於濯濯也。
良心者,本然之善心,即所謂仁義之心也。
平旦之氣,謂未與物接之時,清明之氣也。
好惡與人相近,言得人心之所同然也。
人之良心,雖已放失,然其日夜之間,亦必有所生長,故平旦未與物接,其氣清明之際,良心必猶有發見者。
但其發見至微,而旦晝所爲之不善,又已隨而梏亡之,如山木既伐,猶有萌蘖,而牛羊又牧之也,晝之所爲,既有以害其夜之所息;夜之所息,又不能勝其晝之所爲,是以展轉相害。
至於夜氣之生,日以寖薄,而不足以存其仁義之良心,則平旦之氣亦不能清,而好惡遂與人遠矣。
’又曰:‘孔子‘孔子’,原誤作‘孟子’,今據嘉靖本、陳本、四庫本改。
言心,操之則在此,舍之則失去,其出入無定時,亦無定處如此。
孟子引之,以明心之神明不測,得失之易而保守之難,不可頃刻失其養。
學者當無時而不用力,使神清氣定,常如平旦之時,則此心常存無適而非仁義矣。
程子曰:心豈有出入?亦以操舍而言耳。
操之之道,敬以直内而已。
又曰:人理義之心未嘗無,唯持守之即在爾。
若於旦晝之間不至梏亡,則夜氣愈清。
夜氣清,則平旦未與物接之時湛然虚明,氣象自可見矣。
孟子發此夜氣之説,於學者極有力,宜熟玩而深省之也。
’
臣按:孟子之言以旦晝爲主,而朱熹推衍其義,謂當無時而不用力,則旦也、晝也、夜也,皆兢業自持之時,其功益精密矣。
臣不佞,又嘗推衍朱熹之説,爲夜氣之箴。
有曰:盍觀夫冬之爲氣乎,木歸其根,蟄坯其封,凝然寂然,
不見兆朕,而造化發育之妙,實胚胎乎其中。
蓋闔者闢之基,自冬至以後爲闢,自夏至以後爲闔。
貞者元之本,元於時爲春,貞於時爲冬。
而艮所以爲物之始終。
艮,東北之卦。
夫一晝一夜者,三百六旬之積,故冬爲四時之夜,而夜乃一日之冬。
天壤之間,羣物俱闃窈乎如未判之鴻濛。
維人之身嚮晦宴息,亦當以造物而爲宗,必齋其心,必肅其躬,不敢弛然自放於牀第之上,使慢易非僻得以賊吾之衷。
雖終日乾乾,靡容一息之間斷,而昬冥易忽之際,尤當致戒謹之功。
蓋安其身所,以爲朝聽晝訪之地;而夜氣深厚,則仁義之心亦浩乎其不窮。
本既立矣,而又致察於事物周旋之頃,敬義夾持,動靜交養,則人欲無隙之可入,天理皦乎其昭融。
臣謂物欲之害,夜爲最甚,故其説以夜爲本,若異於孟子、朱熹者,然亦未嘗不互相發也。